园丁,总被人用以歌颂老师的功德。大抵是说老师像园丁一样,呵护温室里的花朵。但我想写一个真真正正的园丁,一位置修剪花草的园丁,写一个只是园丁的故事。
看到“园丁”二字,先想起的是他,一个只愿修剪花草的朴素园丁。于是乎脑中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:一个佝偻老人缓慢爬着梯子,身着朴素,一袭布衣,布鞋,斜挎着一把剪刀,脸上深深的皱纹,像是用那把大剪刀一刀又一刀划出来的,轻风吹动两边已染霜的两鬓,又将黝黑皮肤上的汗一滴一滴吹落,长满老茧的双手握着闪闪发光的剪刀,剪下了数不尽的枝条。
“我真不想干了!” 他总是这样说,可一面又热衷于上早班,像是恨不得把所有多余的枝条剪个精光。那是尚年少的我,被这样矛盾中生活的人吸引了,于是和他说起话,做起朋友,希望满足那似黑洞的好奇心。
我们渐渐的无话不谈。他也总在我放学后,准备一小碟花生米,一两白酒(当然这是他喝的),和那时我最爱的大白兔奶糖。放学后有半小时是专属于我的,我用十分钟走回家,二十分钟与他一起度过。刚开始时,他说,我听。之后,大家互相逗乐。他说我是他的忘年交,我只是笑笑,因为,忘年交是什么意思嘛?
七零八落的拼凑起来,才知其身世:
他原本是个出家人,还是五台山的呢!我又总是胡说八道,说自己深藏不漏,是盖世大侠,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…… 他还说,他们住持是得道高僧,住持教他念书,写字。只是,后来住持去世了,人们都说他得道成仙了,他却还俗了。因为住持生前说过,你不适合出家。他也这么觉得,于是便下了山,找了个剪花剪草的差事。于是,鬼使神差般的当了半辈子园丁。他说过:“我不愿继续做了,剪树的枝,他们该多疼啊!不剪,却又生不茁壮、繁茂。”于是,他又叹了一口气。
时至今日,我总坚信,他一定是和尚,也一定受过住持或是大师点化。这都是因为他那一副菩萨心肠,和一腔悲天悯人的情怀,也更有无疆大爱,得以跨越物种的分类。
这样一位和尚园丁的所作所为,总不由自主的影响着我的作为,我的人生轨迹。
(高一15班 张浴 指导老师:胡丽华 刘志俊)